【不说再见】来不及诀别（番外）七
穆青被噎住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，呃，难道要自己亲口说出“我是卧底”这样的话吗，就算自己说了，他们也不信吧。
穆青看了一眼被拉上窗帘的窗口，他连现在是早是晚都不能确切知道。
“问一下时间总可以吧。”
“下午四点。”警察不耐烦的声音让穆青顿住了，看来自己确实是被不知情的同事给抓了。
那，黎若笙呢？他难道也被抓了？
穆青试图跟警察沟通，要他把一边的手铐打开，自己手疼得厉害。
“我右手重伤，纱布都缠了这么多层，要不警官帮我松松手铐。”
“你做犯法的生意眼都不眨，现在装什么装？
穆青差点不合时宜地笑出来，背后的伤痕被扯到，他眉头抖了一抖，“警官从何知道，我不眨眼？”
小警察被穆青反问憋红了脸，气得不再看穆青，“你等着。”
等了不到半个小时，穆青等到了小警察口中的领导，看警衔确实是大领导。
“是叫穆青，没错吧？”
“这次意外在医院巡查中发现问题，抓了不少你们的人，如果能尽早交代，对你有好处。”
穆青扯了扯左手手铐，“您要不先给我松开，我坐起来和您说话。”
领导一皱眉，仔细看了看穆青身上包扎的情况。
穆青继续解释，“我背上有伤，躺不住。”
领导示意解开穆青右手的手铐。
穆青右手手铐被解开，但右手伤得不轻，他只能用手肘撑着慢慢坐起来。
“我身上这么多伤，您就不好奇吗？”
“内讧的情况，在你们这一行不少见吧。交代全部的犯罪事实，争取从轻处理，这是你唯一的出路。”
穆青掂量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和盘托出，可是谁能确保这个领导手下的人会不会出现叛徒，万一有欧先生的眼线，只怕自己和欧可欣都会遇到危险。
正在犹豫的时候，领导又开口说，“你还年轻，被一枪毙了你自己后不后悔？争取立功，判个无期，对你只有好处。”
“你所谓的兄弟，大难临头各自飞，要想清楚后果。顽抗到底，就是死路一条。”
穆青听着警察前辈的教诲与威胁，半天插不上话，要不要暴露身份，这个警局里会不会有问题，他心里天人交战，始终下不了决心。
“我无意顽抗到底，”穆青还是先安抚了警察的大领导，但是要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情况，他还是不太敢冒险，最好等荣耀那边得到自己被捕的消息，由他们来处理这件事。
穆青打定了主意，“但是捉奸成双，捉贼拿脏，您也得拿出证据来。”
“不想顽抗就老实交代，如果有立功情节，我们可以给你申报减刑，好好把握机会。”
“怎么？不想减刑？”
“这机会给你，还是给其他人，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。无非是你还年轻，涉入这一行没有其他人深，这才给你这个机会。”
领导谆谆教导，循循善诱，似要把误入歧途的晚辈拉回正道。穆青虽然知道这是警察审讯常用的怀柔手段，但还是被这位前辈的话语打动了，不过他不仅是穆青，还是刘远文，就算这位前辈说尽了话，他也没办法和盘托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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