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不说再见】来不及诀别（番外）五
“您说的太严重了，皮外伤算不上什么。”穆青的脸色此时越发惨白，他身上伤势未愈，眼前发花，只撑着一口气，想挺过去。
为首的警察看穆青到底是个病人，也不想继续纠缠，又教育了几句不要打架。
黎若笙审时度势，安静地听着，最后他想到了什么，“警官，冒昧问一句，你们怎么突然来了？”
警察没有好气地回答，“接到报警，有人医闹，谁知道这里不是医闹，是闹病人。”
“怎么样也不能跟病人较劲。”警察谆谆教导，生怕自己走了，这两个人又要打起来。
黎若笙瞟了一眼穆青，想着要尽快将警察送走，“是，一定，我不会的。”
等警察离开了，黎若笙和穆青在安静下来的房间里都不看对方，黎若笙左思右想，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，也许，穆青真的不是警察呢。
“黎若笙，”穆青额上冷汗涔涔，“你要是不想杀了我，就帮我叫医生。”
黎若笙回过神，发现穆青靠坐在病床的角落，脸色惨白，手上更是鲜血淋漓，他心里的犹疑再次令他做不出决定。
“不论如何，你没办法光明正大活下去了。”黎若笙的理智告诉他，留下穆青的性命就是祸端，可......
黎若笙按了床头铃，让护士赵医生过来，同时联系了守在医院的手下。
穆青就在黎若笙的身边由着医生处理伤口，听着他跟手下的对话。
“刚刚警察过来，我们的人有出事的吗？”
“没有，大家都没惹事，把该收的东西都收好了。”
黎若笙让护士简单包扎了伤口，盯着医生进来，检查穆青身上新添的伤势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这手经不起折腾了，”医生面色难看，“可能要手术，我尽快安排手术室。”
黎若笙点头同意手术，让医生尽心准备。
“等着手术，我先出去。”
穆青目送着黎若笙出去之后带上了门，他胸口的一口气终于暂时放下，此时他才感觉到手指上刻骨铭心的疼痛。这种疼痛只怕一辈子都忘不掉。
黎若笙出门之后找了医生，他眼神阴翳，问道，“手上的小手术要做麻醉吗？”
“还是要的，但是不需要全麻。”
黎若笙想从口袋里掏烟，却没捞着，“还是全麻吧。”
“小手术没必要全麻，对脑子也不好。”医生有些惊诧，这年头怎么都喜欢对医生的工作指手画脚。
“我说，给他上全麻。”
“好，我会给病人用全麻。”
医生去准备手术，黎若笙心头的阴影仍在，他依旧眉头紧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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