___逝___逝

【斛珠夫人】不名不拜,绝席绝班(八)

廷尉带着禁军清空了殿前的空地,搬来了廷杖用的凳子,请清海公摘了冠冕,脱了朝服,只着里衣,趴上了朱漆凳子。

“清海公,需要绳子吗?”廷尉犹豫片刻,还是问了一句,其实他本不想用绳索来侮辱清海公,但他又怕清海公熬不住刑更加失态。

方鉴明沉声道,“一切按规矩来。”

廷尉挥挥手,低声吩咐,“绑上。”

有了廷尉监刑,禁军自然不会徇私,朱漆廷杖实打实落了下去,第一杖就让方鉴明五脏六腑猛震了一下。

方鉴明在心里骂了一句,还真着实打啊,这要是五十杖着实打完,只怕他也会受重伤,治好了也会留下隐患。不过想来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,谁让他不识好歹,居然抗旨而行呢。

“一!”

“二!”

......

穆德庆大着胆子喊了一声:“陛下。”

“有话就说。”帝旭阴着脸,满脸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。

“陛下,廷尉监刑,这五十杖下去,清海公性命堪忧啊。”穆德庆知道自己该说什么,但也怕惹了陛下生气,胆战心惊劝着陛下。

帝旭斥了一句,“活该!”

穆德庆微微探身,“听着报数,已经打了不下十杖,再打下去,清海公怕是要留下后遗症了。”

帝旭并不应声,他也是气极了,想着已然给方鉴明搭好了梯子,只要方鉴明接旨,之后便可以光明正大与他兄弟相伴。

“又不是第一次打,还能一次就残废了不成?”

“陛下,之前在后宫中施刑,让医官随侍在侧,谁敢往死里打,可廷尉那边,未必会手下留情。”

帝旭皱着眉头,瞥了一眼穆德庆,“方鉴明是给你贿赂了多少金银珠宝?你这样向着他?”

穆德庆慌张跪下,“奴婢不敢,奴婢斗胆,想您所想,替您考虑周全。真要是让清海公为此残废,您不就失去了栋梁之才?”

帝旭想了片刻,终于忍下一口气,“罢了,你让医官去,就言清海公因杖刑牵引旧伤,记下余下杖刑数目,来日再行刑。”

“遵旨,奴婢这就去。”

 

“住手,住手!”

穆德庆远远地喊着让人住手,带着医官跑过来,“快住手!”

“内官何故阻拦行刑?”

“陛下有旨,清海公因杖刑牵引旧伤,记下尚未行刑的数目,等伤愈再行刑。”

一边说着,穆德庆一边让医官上前给清海公验看伤势,“廷尉大人可让人收拾东西先回去,禁军自会派人在宫中看管罪臣。”

“有劳内官,那下官先告辞。”

“清海公,”穆德庆等廷尉的人走了才扑过来,看着清海公满背伤痕,心里多有不忍,“医官,清海公伤势如何?”

医官面露难色,清海公本就受了不少伤,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眼下背后血肉模糊,衣物粘连其上,怕是筋骨也有受伤。

“先着人抬到内殿,准备清水纱布,干净衣裳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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