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斛珠夫人】辟阳之幸（八）
方鉴明毫不犹豫承认，“是。”
帝旭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，虽然早知方鉴明把方海市放在心尖尖上，但也不至于如此宝贝小心吧。
方海市倒是心中雀跃，师父怕她被帝旭揶揄为难，特地赶过来，她哪里能不高兴，“师父，陛下并未同我说什么。”
方鉴明牵起方海市的手，“没有便好。”
“你，你，”帝旭指着自己的清海公与淳容妃，“你们这一对，好师徒，不把朕气死不罢休啊。”
“臣知罪，臣惶恐。”方鉴明说着知罪，却丝毫没有惶恐之色。
眼见着方鉴明请罪，方海市也乖巧了些，她抱拳行礼，“臣也知罪，臣行为狂悖，有伤陛下威名，请陛下降罪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下去吧。”帝旭刚说完让二人下去，才想起来这凤梧宫是淳容妃的寝宫，方海市正盯着他疑惑不解。
帝旭恼羞成怒，“朕的宫中，竟还要朕走吗？”
方鉴明拉着方海市低头行礼，“是，臣等告退。”
“罢了罢了，”帝旭一挥袖，瞪了二人一眼，“罢了。”
目送着帝旭离开，方海市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方鉴明刮了一下方海市的鼻头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“我笑陛下，也笑师父。”方海市笑眼盈盈，“陛下说您是害羞，是情窦初开，看来所言有误呢。”
“好丫头，敢打趣你师父。”方鉴明一指点在了方海市眉心，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。
方海市捉住方鉴明的食指，牢牢握住，“我打趣我自己的夫君，有什么不可以的？”
方鉴明一下子愣住，这“夫君”两个字，他没想到还能从海市嘴里说出来。
“怎么，清海公是不认你亲自写下婚帖的妻子了吗？”方海市逼上前一步，“我们拜过天地，喝过合卺酒，就连洞房都入过，夫君难道不认了？”
方鉴明哪里能说得出口，这凤梧宫，到底是在宫中，“隔墙有耳，莫要口不择言。”
“真是个迂腐的老家伙，”方海市松开手，“我们如今，也算是陛下首肯，奉旨秽乱宫闱，你又在害怕什么？”
方鉴明却突然抓住了重点，“你说我老？”
方海市眉梢一挑，“可不是老吗？卓英从前还说，要我膝前尽孝呢？”
“我不过年长你几岁，哪里来的老字？”方鉴明伸手揽住方海市腰间，把人往怀里一带，“我今日定要让你看看，我到底老不老？”
“怎么，我还怕师父不成？”方海市反过来往方鉴明身上一贴，娇躯入怀让方鉴明身心一震，“就怕师父有心无力。”
“方小将军，我今日定要叫你讨饶。”
“清海公放马过来。”
廷尉少卿下朝之后寻到清海公，却欲言又止，“清海公。”
“大人不妨有话直说。”方鉴明原地驻足，等着廷尉少卿后面的话。
“那下官斗胆，提醒清海公审慎修身，莫要坏了名声。”
方鉴明眉头微蹙，“大人何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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